第一更送到
上海某处的一条破旧的小弄堂里几盏昏昏黄黄的路灯似乎还在不甘心失败的发着微弱的光芒而这照不了三尺远的灯光外则俱都是黑漆漆的一片颇有点恐怖片里故意营造出來的气氛和假象
可是即便是这样当宋端午和白潇湘站在这里时却好像都沒有对周围的环境有所好奇和骇然这也难怪一个是经常來这里早已经熟门熟路而另外一个虽不常來但好像也丝毫不妨碍其熟络的程度
外人很少知道华东第一高手‘嬉笑阎罗’宁花翎老爷子住在这里甚至这里除了宁老爷子外甚少有其他住户可是为何偏偏在市区内又有这样老旧的弄堂相信这恐怕与宁老爷子住在这里不无关系
弄堂很老何种程度呢白天一进來会就以为置身于解放前的那种沧桑而晚上进來则只会体会到伸手不见五指的无助和恐慌
“死老头子知道你清贫但也用不着连个灯都舍不得放吧看哪天你摸黑不磕掉你的大门牙”
白潇湘走在弄堂的黑暗里一边走一边摸此时的她倒是十分想把车子开进來可是当她联想到宁老爷子那愤怒的表情和车子将会遭到的‘待遇’时这种念头就已然烟消云散
老爷子喜欢清静是喜欢到不能有一丝亮光和声响的那种所以说白潇湘若真的把车子开进來那才真是自讨苦吃的作死行为
摸黑进來难免磕磕绊绊否则的话白潇湘也不会嘴里一直埋怨不断而就在她一个不小心脚下突然踉跄并撞在宋端午身上的时候不满之下就已然说出了上面那句大逆不道的话來
“你怎么停下來了啊”白潇湘使劲锤了宋端午后背一拳好像对他的突然驻足颇为不满
“到了”宋端午简简单单一句就给出了答案也出乎了白潇湘的意料
“到了”
“你有日子沒來的了吧”面对白潇湘的质疑宋端午沒有解释什么而是反问了一句也正是这一句恰好问到了白潇湘的无言之处
白潇湘在黑暗里十分张狂的朝宋端午撇着嘴但惟独沒有出声而宋端午虽然沒有什么肢体上的表示但是他也同样沒告诉
从弄堂口到这里正好是七十二步这距离正好够打一整套八极四十二式
要知道之所以设定这样的距离就是在以前宁老爷子训练弟子的时候让其一个个在黑暗中从弄堂口打拳打到这里而据说有沒有饭吃则全要看这距离掌握的好不好
这点还是宋端午在一次无意间听宁老七说起的
所以说宋端午虽然沒有迂腐到打着拳前进但是这犊子从一开始就已然心里算着步数和距离
既然距离算到了那剩下的就是验证宋端午这脚下度量的功力了所以当他带着希望并坚定的伸出手敲向自己左手边的时候预期中的敲门声果不其然的响起了
宋端午走的算的量的刚刚好半步不多半步不少可是令他沒有想到的是就在他嘴角刚刚扯出微笑的动作时却忽然感到背后似乎有什么风声在靠近
异变突生了
宋端午來不及多想下意识的情急之下脑袋就是本能的往后一闪而他刚刚作出这个动作的时候就只觉得脸颊仿佛感觉有一道劲风拂过好似如刀的寒风刮过一样微微刺痛
有人偷袭
这是宋端午所沒有想到的而白潇湘当然也同样沒有反应过來因为他俩一时半刻还真沒猜到是谁吃了雄心豹子胆敢在宁花翎宁老爷子的弄堂里舞刀弄枪
宋端午虽不知道來者是谁但是脚下却也不慢于是就在他算准了那人的拳锋过后的空挡时期的时候一记凶猛的低鞭腿就扫了出去
在这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里就是简简单单的摔一下都会被摔成七荤八素的那种
可是臆断总是圆满的但现实却总是残酷的
就在宋端午那一记低鞭腿刚刚碰触到那人的小腿上已经感觉到这招成功的宋端午还未來得及露出微笑胸口就已然受到了一记重击打得他喉头一阵腥甜气血翻涌好久都不曾平复
來人竟然是个比自己只高不低的高手
这就有点出乎宋端午的判断了也就在这电光火石过后已经察觉到宋端午吃了暗亏的白潇湘不得不也同时变得凝重起來
宋端午的身手白潇湘自然十分清楚凡是能让宋端午胸口这种防守严密的地方受重击那么功夫起码已经跟自己相持平了所以白潇湘不得不慎重起來
要知道真正的高手决胜负也就是一念之间的事情
“夜半來敲阎王门不是野鬼就是死人你说你是要当孤魂野鬼还是要做死人”
就在这两位‘不速之客’还在凝神静气的提防着的时候却不料偷袭那人竟然率先的冒出了话而这话一出口自然是暴露了他的位置无疑可是当宋端午和白潇湘听后却都已然卸下了心里的防备
这是宁花翎老爷子的叫门暗语言外之意就是不管你是何人只要有求于我并一脚踏进这个门槛就相当于进了鬼门关孤魂野鬼和死人随便挑一个就是了可是就是做不成活人
宋端午暗自嘀咕一声“操”因为他对这种大水冲了龙王庙的事情实在是感到无可奈何虽然气恼但也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