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根烟将尽这才抬眼看了看半跪在地的孙国庆说道
其实孙胖子到底是个可怜的倒霉虫刚刚经历过趾高气昂后就被吓到如履薄冰而后好不容易又重新树立信心后就又得战战兢兢所以说他在经过这两起两伏之后再看向宋端午的眼神时里面就不得不带上点畏若神明了
本來孙胖子在被裴鸾扭倒的那一霎那间就已然心如死灰了自己的靠山竟然还是冒犯之人的属下这就不得不令孙胖子感到绝望而且再联想到自己刚才的不可一世于是乎孙胖子自己都未自己的明天感到担忧
感情‘青鸟’裴鸾这么快的赶过來不是因为自己的关系而是因为人家的关系孙胖子一想到这里就为自己感到一阵阵的汗颜至于说到底谁是他口中真正的傻逼相信此时已经分外明显了
“对对对不知者不怪三哥您大人有大量别跟小的我计较我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了您老人家改天我一定送上一份厚礼如果三哥您能另外赏个脸吃顿饭就当我孙胖子给您赔礼了”孙胖子不愧是在生意场上摸爬滚打惯了的人物怕是怕可归根到底这脑袋却沒有变的糟糕就在他听到了宋端午的口风中有一丝松动的味道后就立马表现出了生意人的精明和活络
这话里话外的意思很明显大概就是宋端午如果这次能放过了他那么送钱赔礼又丢人的事他全包了
这可不是那种敷衍推脱的说辞而是真真正正的诚意他孙胖子就是再怎么偷奸耍滑他也明白对待君子可以不讲究诚信但是对待小人可就不能不说话算数了至于说宋端午到底是君子还是小人他孙胖子不知道可是最终还是保险起见的好
孙国庆腆着脸谄媚的笑而宋端午也板着个脸望着他可是就在宋端午突然忍俊不禁的笑了出來使得孙国庆以为自己终于逃过一劫的时候却不料宋端午的又一句话差点让他如坠冰窖
“裴鸾他侮辱我的那些就算了不追究了可是你刚才可听到了哦这死胖子可是要让我全家女性都去做鸡的这事我管不了就交给你了”
说完宋端午又朝着孙国庆一呲牙补了一句:“忘了告诉你我叫宋端午熟人也叫我宋三猫我全家的女性里面有一个叫白潇湘的她是我姐亲姐至于说那个叫白素贞的你懂得我相信即使我不说你犯了什么错误你也能猜得到”
这句话孙国庆其实只听进去了半句因为他已然能联想到这里面的弯弯绕了当着裴鸾的面骂白家人那是老寿星上吊尽管这是无心之过可是身边这位素來以狠辣和无情著称的青鸟哥恐怕是不会听他解释的这也就是为什么刚才孙国庆那般恶毒而裴鸾面露不快的原因
于是当孙国庆终于瘫倒在地的时候宋端午的视线就早已离开了他的身上而裴鸾的注意力也早已转移到了别处迎接孙国庆的只是裴鸾手下的两个黑西装的男人至于说任凭孙国庆怎样的哭嚎喊叫就不是宋端午和裴鸾所要关心的了
孙国庆很不幸的沦为了裴鸾发泄怒火的最佳人选而同样跟他一起作威作福的那个胖儿子此时则呆若木鸡的站在旁边不敢移动当然更不敢有什么表示如果不是那两条微微颤抖的双腿还在宣告他尚且有一丝理智的话宋端午保不齐的都会以为这孩子早都被吓傻掉了
十几岁的高中生该懂的基本都懂该明白的也基本都明白所以这覆巢之下焉有完卵的道理相信这胖小子不会不明白
远处传來了孙国庆呼痛的惨叫但很快的又变成了一种沉闷的闷哼声音虽然渐渐小了下去可这实际上的震撼效果却不减反增于是当宋端午看到时机成熟的时候就朝着已经和李鲸弘站在一起的周亚夫一点头而后者则立马会意仅仅一个手势就将展鹏程和郎戈带來的所有人外加裴鸾的属下俱都叫到了宋端午的面前
一个面目清秀但眼神却是温和中透着狠戾的男人和一个一脸稚气未脱的男孩对面就是齐刷刷乌压压的将近二百号人这场面想想都觉得有震撼性和破坏力
于是当打头的裴鸾酷酷的一摆手低吼了一声:“叫人”后那将近二百人随后爆发出來的震天嘶吼就已然充斥着在场所有人的耳膜孔里
“三哥好”
这一声吼吓坏了孙国庆的胖儿子也让宋端午的名头彻底的在上海这块地方回响相信用不了多久这个以给狗娃子壮声势为表层目地但却是给宋端午打名头为真实目地的事情就会传遍了上海所有大大小小头目的脑海中
对于自己亲力亲为弄的这一出的效果宋端午很满意他习惯性的摸了下鼻子像头万兽之王一样巡视着领地里的一切眼睛里透出來的是平和的目光但是那微眯的眼睑却已然将他骨子里的刁民本性出卖殆尽
“你们都认得我挺好”宋端午摸着鼻子笑着看似像是羞涩的作态可是在场谁都知道这只不过是这狠犊子的演技而已
毕竟一个动辄就召來百十來号子人的混子可不需要像那些个不入流的痞子一样以标新立异來彰显自己个性的
“那么你们认得他么”宋端午在外人面前将自己装出來的温良恭顺表现够了之后这才一指身旁的男孩对众人问道
“公子好”
这又是一声震天的嘶吼对于其他人來说或许是一种震撼可对于某些人來说却是比晴天霹